浓情五月,手写我心丨成都南开为明高中部学子母亲节表白
Mothers' Day
《诗经》有云:“凯风自南,吹彼棘心。棘心夭夭,母氏劬劳。”中华民族自古便提倡“百善孝为先”,为人子女应孝敬长辈,尤其是辛勤抚育我们长大的母亲。
在刚刚过去的母亲节,成都南开为明学校开展了高中部第十届青春风采“感恩母亲,践行孝道”征文比赛 。母爱受时容易报时难,但以真挚孝心,反哺一二。让时光停在花开时,将最美的花献给最美的母亲。
《想替世界守护你》高一5班 彭雨彤 指导老师:曾良全
假如有一天,我真的可以回到过去的话,我不会去找我自己,我会去找你。
——题记
我们每个人都不要忘记,每一位妈妈,都曾是花季的少女。只是为了我们,才挥别山川湖海,从此囿于昼夜、厨房与爱。若有一天,母亲白发苍苍,请不要笑,因为只有母爱常在人心,岁月从不败美人。我看海是海,看山是山,唯独见了您——我的母亲,我心翻涌,我心荡漾。于是我想去感恩,想去守护那份沉默、隐忍、无怨的爱,去守护那个曾经穿着石榴裙的少女。
拥抱那沉默的背影
母爱是沉默的,我想打破沉默去拥抱。
小时候,经济条件不优越,生下我之后,父母被迫离乡谋生,来养育我这个嗷嗷待哺的新生命。那一年的春节,我记忆犹新。门前的杨树早已穿上了枯燥的大衣,树枝弯弯的垂落好似快撑不住这阵阵寒意。邻居门前的红灯笼和门上贴的春联通红中散发着缕缕金光。一辆汽车突然出现,打破了这份宁静,我知道了,是爸妈回来了。我匆忙忙的跑进屋里喊道“到了,他们到了!”我又急忙忙的跑到外面,羞怯怯地领他们进家。
两天时间尤为短暂,他们又要匆匆返程。即使我知道他们明年还会回来,但我依旧耍性子,父亲在我身边轻轻安慰,但母亲却是转身上了车,一缕阳光照到她身上,映在她身上,她没回头,一种孤独顿时涌上我的心,我的双眼朦胧了。
渐渐地,随着时间的流逝,我懂得了母亲的痛楚,她为了早点见我不惜连轴转,为了挤出时间为我买新衣,买我爱吃的。她从没表现出她的不舍,是因为她怕她转身回头就忍不住留下。
母爱是沉默的,我想回到过去,去拥抱、去感恩,那个坚定的背影。
抹去那眼角的泪
母爱是隐忍的。我想穿过屏幕去擦拭那眼角的泪。
炎炎夏日,刺耳的蝉鸣充斥着耳边,催人急躁;电风扇嗡嗡作响,令人心烦。放学后,在路上和小伙伴打沙包,“小雨彤,回家喽,你妈给你打视频了”,急躁中传来了奶奶的叫喊声,我慢慢的走进家,边接手机边拿脏手去擦脸,母亲那程式化的话语传了过来:“放学了吧,作业写了吗?别用手去擦,用水洗。”我不耐烦的也是程式化的回答:“放了,不多,我知道。”“你看下你缺不缺用的,我给你买。”“不缺,没什么事的话,我挂了,我还要去打沙包。”霎时,空气仿佛凝固,时间瞬间,我盯着手机上的她,此时她眼角滚出了几颗泪珠,我惊呆了,心里有种莫名的愧疚,静静地等着……到后来,母亲没因此斥责我,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这份刺心的痛苦。每每想到这,我心里总会泛起羞愧之感。
母爱是隐忍的,我想回到过去,去抹去、去感恩那抹眼角的泪。
抚摸那粗糙的手
母爱是无怨的。我想抚摸那双粗糙而珍贵的双手。
初秋总是温柔,日间把夏天留下,日落还带着秋风。但阵阵寒意确是一丁点也未减少,不时还夹带着秋雨。父母把我接过来了,但许多厚重的衣服却留在了老家。我的穿着仍是夏天的薄衣服,抵不住秋风的寒意。这天傍晚,母亲早早的就下了班,匆匆忙忙的吃了几口饭,骑电瓶车带我买衣服。阵阵秋风袭来,我时不时打寒颤,母亲似乎感觉到了,提了车,脱下外套给我穿了,自己只穿一件单衣。母亲身子娇小,后座上的我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肩膀,想说点什么,却不知如何开口。下车后,母亲搓了几下手掌,伸手过来拉住我,我感到她的手掌特别粗糙,借着灯光,我看了看母亲的手背,竟然可以看到几根明显的青筋凸出来,格外显眼。这哪里是几年前那柔软细腻的手啊!我呆住了……
母爱是无怨的。我想回到过去,再次去握紧、去感恩那双粗糙却无比珍贵的手!
刘安曾说过“慈母爱子,非为报也”。虽雁过无痕,岁月无声,白驹过隙的时光,在不着痕迹的流动,母亲们鬓边多了白发,眼角多了皱纹,但母亲依旧爱着我们。
女子本弱,为母则刚。母亲也曾用那双有力量的手去守护我们,而现在,我们需要担起重任去感恩,去回报,去守护她们,让她们重新做回那个穿着石榴裙的少女!
《妈妈,我不想让你来学校》珠峰A班 林瑷嘉 指导老师:王贤安
在我的记忆中,学校的每一个家长开放日活动,几乎都是我妈妈来参加。即便现在我已经是一名准高中生了,高考就像一只饿狼一般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我扑来,但我的妈妈仍然盘算着学校有个什么开放日,百忙、万忙也得抽个空来学校走上一遭。
可是——妈妈,我真的不想让你来学校。
最开始产生这个想法是小学低年级的时候,每每到了每学期一次的家长会,妈妈就犹如真龙天子一般威严而不可侵犯,而我就像一个秋后问斩的犯人——原因嘛,不言而喻,“上课开小差,下课掀天窗”这些毛病我还是知道的。这时候,妈妈总是留在最后,不紧不慢地听着班主任对我的“控诉”,我则如一只刚翻完土的土拨鼠一样,背着书包,扯着衣角,怯怯在杵在一旁,时刻警惕着这暴风雨前的征兆。为了避免目光的交汇,我常常自作聪明地盯着老师的电脑桌面,仿佛一定要在其中揪出一个洞来,偶尔趁其不备,贼眉鼠眼地瞟一眼二者的神情姿态,绞尽脑汁地想好应对的办法。
当然,免不了的,都是回家路上的一堆“灵魂质问”,现在想想都让人不禁后背发凉。要是再闯个祸,考个不及格什么的,一顿胖揍自然是少了不的。
妈妈,我真的不想让你来学校。
等我上了初中,母后大人变得“亲民”了,好像换了个人一样,学习上的事不怎么过问了,更不会再用武力镇压我这只“神兽”了,更多的变成了絮叨。不变的,还是她那颗渴望来我学校的心——初二有一次家长开放日的文艺汇演,我们班规定了可以带点小零售来“助兴”。我生平有一大爱好:嗑瓜子,班主任自然是回绝了我带瓜子来嗑的想法,让我失落不已。
谁知到了汇演那天,妈妈竟带着一袋无壳的瓜子仁来了:一个塑料袋,扎扎实实地装满了瓜子仁,为了怕我吃到瓜子皮呛到,还专门将皮筛掉了。在汇演快开始时,妈妈把我叫到一边,塞给我道:“晓得你喜欢吃,老师又不准,专门给你剥的。自己多吃点,不要都分给同学了。”我兴高采烈地接过瓜子仁,正当我回到座位准备尽情享用时,我发现同学们有的都是巧克力、可乐、薯片,而我捧在手里的,却是一个“三无”的“手剥瓜子仁”。我一时间茫然了,操场上人声鼎沸,五彩的灯光仿佛刻意定在妈妈那件灰黑色的呢大衣上,在长裙款款、柔发飘飘的妈妈们中显得很突兀——
“为什么就不能用个好看小盒子装起来呢?这样拿出来好土,同学们肯定会笑话我。”我撇撇嘴,索性将那袋瓜子仁塞进书包最底下,找到妈妈,谎称瓜子仁吃完了,要些钱去小卖部买些其他零食。妈妈看着我,嘴巴微微张了张,欲言又止,又看了看我的同学,无言地给了我一张百元大钞,“多买点自己喜欢的啊,吃不完可以带回去。”
表演开始了,虽还想着那袋瓜子仁,但牛奶味的巧克力和可乐确实不再让我感受到苦闷。可乐的气泡在瓶中来回翻滚、炸裂,可那袋瓜子,还静静地躺在书包里的某个角落里。
妈妈,其实你完全可以不用来学校的。
前不久的学校艺术节,妈妈再一次风尘仆仆地到了我学校,这次,她似乎好好打扮了一番,穿上了洁白的连衣裙,还专门去理了发,化了淡淡的妆;当然,也没再带瓜子仁。荧光棒汇成一片光彩夺目的星海,那洁白的连衣裙也被染上了五彩斑斓的颜色,美中不足的,是它一点也不闪亮,反倒是孤零零地为全场的呐喊声做了陪衬。
晚上回家,妈妈在路上对我说:“佳佳啊,其实你不该从话剧社跑掉的,你看,这话剧多有意义啊……”“啊,我就是觉得上台演戏挺尬的。”回到家,妈妈换下了那条刚买的连衣裙,又穿上了几年前买的T袖,一边处理着工作上的麻烦,一边催促着我赶快洗漱睡觉了。
对不起,妈妈,让你来学校了,因为我不想看到你眼中因为我没有上台展示自我的失望与惋惜。我知道,你想看到你的孩子出彩,即使没人知道你是我妈妈,你也会为台上的那个卖力表演的孩子鼓掌喝彩。你只是想让那个孩子知道,妈妈一直在罢了。
等等我,妈妈。待我磨炼好羽翼,待我用汗水浇灌出明艳的花朵,我会在学校,大方地给你介绍,这是我的班主任;我会接过那袋瓜子仁,告诉同学,这是妈妈亲手给我剥的;我会站在舞台中央,告诉所有人:
我有一个很想来我学校的妈妈。
我在学校、在那阳光明媚的小岛上等你。
《夹缝中的爱》高二5班 黄富林 指导老师:李云云
一别两宽,各生欢喜。短短八字,道尽了缘尽的无奈。这便是故事的开端了。
也许真是四川多出辣妹子,你性格比男生还要刚强,而他文文弱弱,倒是生得个女儿像。你们性格互补,在冥冥中走到了一起,步入了殿堂。他们说,婚姻是爱情的坟墓,海誓山盟抵不过柴米油盐,从相互体谅,变成了无法理解;从彼此依赖,变成了相互猜忌。你们知道,缘分已尽,再做挽留,只是徒增忧伤,你们选择了放手,正如言:爱是放手,成全他(她),不作挽留。那年啊,我三岁。
孩子是爱情的结晶,你俩都没彻底放下,我被法院判决,由他监护,你只得默默离开。离开后,他过着以往的日子,你开始居无定所,搬家成了你的习惯,可我知道,你每次都搬不远,离我很近。你开始工作,什么都干过,卖鞋,理发,卖百货,卖水果。我喜欢去找你,我也喜欢看你工作,尽管到了夜晚,你总会让我回去。
后来,随着年纪的增长,你也开始放下了,你离开了我所在的城市,去更大的地方打拼。可我喜欢在假期回你的娘家,那里很快乐,每天都有不一样的玩法。更重要的是,你会回来。就这般,如今也未曾改变,他也默许了。那时的我,殊不知,欢愉后的分别,才是最折磨。
还记得当年啊,假期接近尾声,我就必须回到家里,最开始的几天是最难熬的,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乡下的日子,乡下的人。每天夜晚都是在泪沾枕巾的情况下入眠。那时起,我方懂得,欲语泪先流是什么滋味,也才懂得所谓的离别之愁。抽泣到难以呼吸是件难以回忆的事。
慢慢的,我已经习惯了分离,随着时间与次数的增加。你开始稳定下来了,有了稳定的工作,稳定的住房,你的生活走上了正轨,不再奔波劳累。也有了自己一众好友,你说:现在地铁这么发达,有空可以多来,我同意了,但并不常来。你知道,但没说什么,只是每次来的时候都会煮很多好吃的。我很喜欢。
如今,我常在两家之间徘徊,你说:爷爷奶奶身体不好,就少麻烦他们,让我去你那里住。我答应了。你很高兴,买了很多我用的东西,买了新床单被套,买了张新床,买了很多衣物。你总是说我在家不爱吃饭,不长肉,你亲自调理伙食,每天都大鱼大肉,让我长到了一百一。可每当我走后你就喜欢吃挂面,你笑着说,你在减肥。当我生病回家时,你总担心这担心那的,我说你在操无用心,你笑着回我担心不是正常吗?你爸不担心我担心,你是我儿的嘛。他也只是笑笑,并未反驳,说你的确把我照顾的很好。
从我开始住在你那时,你便开始操心我的学习,尽管你什么也不懂,但你总喜欢问,我也告诉你,答应你。你总说我儿真懂事,一定能考个好大学。我笑笑,没有回答你。
有我在的时候,你一天总是开心的,我也不知道你为啥总笑,你也不愿意说,实际上我也是开心的,只是我也不说罢了。
故事不算完美,但终是好结局。
你给的爱,如同野草,慢慢的,从不起眼的地方发芽,生长,遇见阳光,便一发不可收拾,展现出蓬勃的生命力,终成参天大树,撒下一片阴凉。
你给的爱,不如父亲那般雄浑、直接,但滋润了我的生长,虽弱小,但不可忽视。
也许如今的结局,是你也没想到的吧,如奇迹般,我在你们分割的间隙中生长,我也不知,你们付出了什么。但我知道,我欠你们不少。遇见你们,是我最大的幸运。
谢谢你,母亲。
《妈妈的绿豆糕》高一1班 彭宇畅 指导老师:黄海泉
“妈妈,为什么绿豆糕是圆的呢?”
“因为啊,吃了绿豆糕的人都会团团圆圆,不分开。”
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拉着母亲的手在夏日西垂时,一起去到河边走走。那些蹦蹦跳跳的记忆,都被锁进了柜里,封尘许久。我和母亲的话,也越来越少,少到连上次与母亲说话是什么时候都记不清了。
我不知道为什么和母亲渐行渐远,或许只有回到过去,时间才能给我答案。
在我的记忆中,母亲和我在一起总是笑得很开心,特别是在我们一起吃绿豆糕的时候,我一手拉着母亲,另一只手捏着绿豆糕,别提有多满足。妈妈很喜欢绿豆糕,我也很喜欢,那种微甜而不腻的感觉,让天真的我以为这是最美味的食物。母亲喜欢每天下班都给我带一块绿豆糕,而我也习惯了母亲无私的爱。
可有一天下了大雨,吃过了晚饭,母亲还没回来,没有吃到绿豆糕的我颇不高兴,不停地闹着。忽然门打开了,母亲浑身湿透地站在门口,脸上还挂着些许伤,看到我笑了,拉动着伤口,笑容和泪水一起出现在母亲的脸上。她从怀里掏出牛皮纸袋,我马上冲过去,打开一看,是压碎的一团粉渣,我把纸袋扔在地上,碎屑飞了一地。父亲冲过来要打我,母亲护住我,手抓住我的肩,冰凉。我推开母亲的怀抱,母亲对父亲摇了摇头,她伸手捡起还温热的牛皮纸袋,泪水滑落在上面,在纸袋上晕开。
从那以后,绿豆糕似乎变了味,没了以前的那般吸引。
后来慢慢长大了,人大了,心却小了。
有一次母亲来接我放学,我问她,说:“妈,你怎么从来不化妆呢?我那些同学的妈妈,她们都化妆,看着好漂亮,他们说你看着好老啊。”妈妈沉默了好久,才缓缓地说:“妈妈啊,不喜欢化妆。”“可是——”,我还想争辩,突然一滴水落在我的手背上。我抬头看了看天,奇怪,没有下雨啊。
我十岁生日那天,妈妈在厨房里忙活了好久。当我满心以为她会从烤箱里端出一个全世界最漂亮的大蛋糕时,却看见她端出的只是一盘灰扑扑的绿豆糕,“还记得吗?这可是你小时候最爱吃的。”母亲笑着,看着我,好似年轻了许多。“别跟我说小时候,我已经长大了,我要的不是绿豆糕,是那种大蛋糕。还有,你给我买衣服,裤子和鞋子的时候能不能买好一点的,同学们都笑我说我们家是不是买不起啊。”母亲被我的突然发作弄得愣住了,她看着我的眼睛,满眼的难以置信。她一言未发,收起被我打翻的盘子,倒进了水池,转身进了房间。半夜,隔壁的呜咽一直没停。
后来,我和母亲的见面似乎总是不愉快,我们之间的对话,也只剩下了争吵。但即使是这样,母亲仍爱给我打电话,问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。久而久之,我发现了一个现象:朋友们总是在打电话的时候哭,而母亲总是在挂了电话以后再哭,我有些疑惑:母亲,总是有些不同。
有一天,我放学回到屋里,家里一个人都没有,只有一张纸条留在家里。我认出是父亲的字迹,匆忙而且凌乱,我有些诧异,什么能让一向沉稳的父亲慌成这样。我没多想,回到书房写我的作业。直到晚上九点,家里的电话响了,是父亲。“你从家里翻点吃的送到医院来。”“怎么了?”“你妈……出……出车祸了。”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挂掉电话,下一秒就进了厨房,我的手在下意识的翻找,脑子里都是一片混沌。我仿佛忘了怎么去哭,似乎只要我不去想,那些事还没发生。我翻到了一盒绿豆糕,我猛地记起几个月前父亲告诉我说我母亲单位上发了一盒绿豆糕,留在柜子里,让我记得吃,我敷衍了几句,便把这事忘记了。早已过期的绿豆糕,连封条都没开,完全就是新的。我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这么傻,有好吃的总要留给我。“你怎么就这么傻啊”,我的眼泪如大坝决堤,抱着绿豆糕哭了半宿。
等我到医院已经是第二天了,父亲在病房外熬得满眼血丝,胡茬长了满脸,起身时差点两眼一黑栽下去。
我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母亲,全身插满了各种管子,我趴在病床上,泪水浸透了白床单。母亲醒了,看着我笑了,笑得那么痛,但她还是笑了。我呜咽着:“妈,我,我想吃绿豆……豆糕了。”她伸出手,在床单上缓缓地写着一笔一画,吃力,却是那样认真,我仔细的看着,看懂了,看的泪流满面:我,爱,你。
我想起了之前父亲对我说的话:“你以为你母亲不喜欢化妆吗?在没有你之前,你母亲的化妆品多的连梳妆台都放不下,但在有了你之后,她连一样都没有买过,每次逛街,看看就走;在没有你之前,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都要去试一下,有了你之后,无论什么她觉得好的东西全都是留给你;在没有你之前,你母亲的衣服三天两头的换,有了你之后,她的东西是能在将就一天就将就一天!你要什么时候才能明白?”我抬起头,看见此时的父亲眼里噙着泪,满脸通红。
每一个母亲都是那么相似,却又与众不同,母爱迫使着她们成了独一无二的英雄。明明是个公主,却被逼成了一个母亲;明明是个凡人,却被逼成了神明。这一切,仅仅只因为她是母亲!折尽羽翼,只为护子女周全;竭尽全力,只为看儿女遨游天下;洗尽铅华,沉淀下的只有苍老的容颜佝偻的脊梁。
但她们还是无怨无悔,笑着对岁月说:你看,我还年轻,有人替我活着呢。
《粉色波点裙》珠峰A班 陶安琪 指导老师:王贤安
桌上的红色画笔晕上了天空,掺了水的墨汁也在空中流淌开来,高高矮矮的房屋披上了灰色外套。
今天是周五,放假的日子。孩子们像是被解开链子的小狗,快活地奔出教室。不一会儿,教室里便空无一人,回荡着孩子们“咯咯儿”的笑声。
穿着小粉裙,同别人手拉着手蹦跶着一起走的,那是三年级的我,天真,纯洁,和别的小朋友一样,我也盼望着早点回家。漫步到校门,与小伙伴道了别,离别的不舍与放假的欣喜交织在一起,织到远方朦胧的山麓。
“啪嗒”,一滴轻盈的雨悄悄地滴在心爱的小裙子上,为它点上了玫红色的小斑点。我的心似乎也被淋上了雨,心疼极了,这是求了妈妈好久她才给我买的。我最喜欢这条裙子了。我嘴里嘟囔着,埋怨着这不善解人意的雨。
路边的树绿油油的,长得茂盛的大树晃着头,小树也接受着风的考验,风将我的头发吹拂起来,在空中飘荡。“嗨!”肩膀被轻轻拍了一下,我疑惑地回过头,原来是比我大两级的学姐,我也礼貌地向她问好。“要不你跟我一起去补课吧,你看,都下雨了,顺便躲躲雨,等过一会儿雨停了,我和你一起走。”她盛情邀请我。看看被淋湿的裙子,再加上对学姐的景仰和贪玩的心理在作祟,我爽快地答应了,将平日里老师和父母的叮嘱抛到九霄云外。
本以为雨意思一下就会停,哪知它竟如此不尽人意,越下越大。画笔也终挡不住天空的愤怒,天空黑了脸。窗外的树似乎也变得忧郁起来,沙沙作响,好似在警告着什么。玩得尽兴的我也开始慌着要回家了。我扒开书包,翻找着雨伞,却怎么也找不着,索性将书包里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。一堆小玩意儿“哗啦哗啦”地做着跳伞运动。终于,雨伞也跟着它们往下跳。看到雨伞,我心里松了一口气。在我的再三请求下,学姐也终于不情愿地背上书包与我一同回家。
外面的世界已是另一番模样,万物在接受洗礼。凹凸不平的地面形成了一个个令人讨厌的水坑。向左转,向右跳,我躲避着一个又一个水坑。路边强壮的大树也被风凌乱了头发。妈妈平时很放心我,但我那么晚了还没有回家,她也一定很担心我吧。
分别后,我便跑起来。路上的车辆快速驶去,我们相向而行,忽而又背道而驰,最终消失在转角处。雨好大,一盆又一盆的雨水被泼了下来。年龄尚小的我撑着伞很是费劲,来不及避开水坑,我一脚踩了进去,泥水溅到了我的裙子上,裙子上沾上一团团泥迹,像是作文里的墨团一样讨人厌。我一下愣住了,定了几秒,满脑子都是心疼,可惜,难过与埋怨,糟糕透了。我终未忍住,蹲在地上,抱头大哭,雨伞被人在一边。
“陶安琪——琪琪——”一个急促的声音传入耳朵,我抬起头来,皱着一张小花脸,“谁在叫我?”“妈妈,是妈妈!”我冲过去,抱着她,抬头望着她,委屈巴巴地跟它抱怨着我的倒霉经历。妈妈的脸是湿的,不知是雨,是汗,还是泪。她的睫毛几根几根地报团取暖,眼睛红了一圈。她的发丝贴在脸上,像我贴在她身上一般。她和我一样,成了落汤鸡,冰凉的身子紧紧抱住我。我只感到一阵抽咽。察觉到事情不对,我也开始慌张,用哭腔问道:“妈妈,你怎么哭了?”她这才抬起头来,紧攥我的手,领着我往家走。她嘴里骂着我不应该乱跑,说着要怎么教训我·,却又将我裹进大衣,用那只大手擦拭着我的泪与雨水。
那天,妈妈给我煮了姜汤,洗了热水澡。晚上,她抱着我睡觉,很温暖。梦里,妈妈又送了我一条粉色裙子,只不过多了一些玫红色的斑点。
六年后的今天再回想这件事,才明白,妈妈哪里放心过我,只是那天她对我的担心打败了她对我的考验。
美好的事物寄托着美好的情感,而在我看来,或许直抒胸臆更能用简单的字眼来将炽热的情感展现得淋漓尽致。
“妈妈,我爱你!”
《小名》珠峰B班 洪诗雅 指导老师:邹仪
夜色微凉,月儿似乎也蒙上了眼睛,显得有些冷清。
无语凝噎,思绪飘荡着,回忆如同一部未经剪接的故事片,放映着,纷繁杂乱:“妈,求你了好不?以后别再叫我小名,我已经长大了!”我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,更多的是无奈。转身离开的那一刹那,眼角瞥到母亲惊愕地呆立在原地,显得那样窘迫。咬咬唇,决定忽略心底那一份愧疚,加快步伐离开。
我真的长大了吗?真的不再需要您的牵引了吗?
从小,家人就给我取了一个小名。无论是谁,都喊着我的小名,尤其母亲叫得尤为频繁与响亮。“雅雅”每当母亲这么叫时,我就欢快的飞到母亲身旁,甜甜地依偎着。
时间流逝着,我也渐渐长大了,总觉得叫我小名有种不被尊重的感觉,于是,每当有人喊我小名,我总是义正辞严地纠正着或者干脆不理不睬,倔强的我不甘示弱地反抗着。慢慢地,大家都开始喊我的名字了,可母亲,仍是改不了这个早已熟捻的习惯,像喝水、吃饭般的一种习惯。仿佛本应如此。
终于有一天,当母亲喊我小名时,被一群同学听到了。此后,他们总会阴阳怪气地说道:“雅雅”还是加长版的。我怒不可遏,回家对母亲嚷嚷。于是出现了那一幕……
此后,母亲总是“诶,诶……”地喊着,显得很不自然。我的名字对她来说竟是如此陌生。以致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,她还是不能适应。我们之间似乎隔了一堵厚厚的墙,很别扭。我想过改变,可是我该死的自尊心,始终还是放不下。
慢慢地,母亲开始喊我的名了,有些拗口与生硬,我愈发觉得别扭,可我不知该如何开口……
夜里,天气开始转凉了,我站在阳台看花,感受到阵阵凉意。母亲来了,给我拿来衣服:“雅雅,天气凉了,穿上,别着凉了。”我的眼里闪过一丝欣喜,母亲却没发现,她只是发觉自己又叫错了,忙抓着我的手,支吾着,像个做错事的孩子;怯懦着,有些不知所措。手背摩擦着,很粗糙,记忆中的母亲的手不是这样的。妈妈老了,怎么才发现呢?心里隐隐地疼。却不愿表露心迹,信步离开。
远处传来蝈蝈的叫声,悠悠的,是小时候母亲为我抓的那只么?还是母亲在呼唤我?抑或是母亲低低的叹息。
忽然觉得愧疚;忽然认识到我对家人无形的伤害;忽然很怀念那呼唤,忽然很想回到过去。忽然明白自己错了。忽然想明白了:母亲的那一声呼唤,包含的太多太多,我想更多的是母亲对我的爱。心里暖暖的,好甜好甜,原来小名也是爱的体现。请喊我小名吧!
弯弯的月儿也感到了我的欣喜,柔和的月光倾洒在大地。夜,终于不再黑暗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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